在去年過年的時候,全家到玉蓮姑姑家拜年,那天所有的小孩在餐桌前打牌,大人在聊天,聊一些大人的事。那時候才知道爸爸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。我爸他其實很古道熱腸,在朋友圈裡面常常主動策劃籌畫一些事,而這樣的個性其實有遺傳到我身上,喜歡參與活動,喜歡策劃謀略。但他不希望我像他一樣,畢竟有時會惹上麻煩。但我有時還是偷偷的被著他做一些事。那時候在高中離開家裡住在學校宿舍,因為跟家裡有些分開,所以參與一些社團活動與學校及宿舍的活動都不會受太多限制。那樣的情況下像是沒有他的保護下成長,但我很享受,因為我不希望被他管太多。
我還記得在高中分發的時候,要唸哪間學校視他決定的,當時我放棄了美術與音樂。而在第三四志願的學校我有我的壓力,因為親戚、父母常常無意的提起我跟哥哥的學校,一個是明星的第一志願,我知道對我哥也許沒有比較的意思,但在我心中有很大的壓力,高中的成績總是平平,但我幾乎都是兩點多睡,六點多醒,其他的時間大多是唸書,不僅是晚自息或回宿舍之後自我溫習的時間,成績就這樣。但老爸唸歸唸,並沒有作體罰,只是他總是對我說一些很刺激性的話,我在想我現在的講話也多少是遺傳自他吧。
高中只有一次數學被當需要課後輔導,那次的成績單讓他在拿去公司申請獎學金的時候很丟臉,當下我記得他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,記得好像是「我這樣的成績讓他很丟臉之類的」,但成績出來了我除了下次努力還能怎樣呢?
之後指定考科要到了,學校不停的模擬考我的成績是一落千丈,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成績就是差的不可以。我很記得那晚,他拿起我的成績單問我「你數學怎麼可以考的這樣子,你之前念的都忘了嗎?你國中的數學還記得嗎?你這樣要怎麼辦,你越念越回去怎麼辦?」與從來不用刻意操心成績的哥哥比較之下,我被他念的次數遠比我哥哥多,也是因為我哥哥的臭脾氣他知道念了只會更糟,所以常常我感覺我有點像出氣筒,那晚我也覺得他說在多我也只好先聽聽就算了,因為聽進去的對我沒好處,那些負面的字眼對我的成績不會成長。突然他將我的頭抱在他大大的啤酒肚上,對我說「是不是以前都沒有很關心你,所以你成績越來越差」我當下有些嚇到,眼框也有些微濕,我不知道他會這樣,但那種父親不捨與慈愛放在一起,感覺是很微弱但強烈的,那是我長大以來他第一次這樣對我。
之後學校停課的,對於推甄分發沒上的同學是一大考驗,要把握剩下不到40天的衝刺,當初我要離開宿舍他來接我,他看我抱著大包小包的教科書,還有三年住宿下來的東西,車子行駛到一半他摸摸我的頭對我說「早知道你不適合讀書就給你去唸音樂或美術了」而當我我聽了心裡有一股不悅集難過一來是對我自己,二來是對他的期許,但我卻像他那樣的尖酸的嘴說「你現在才說一切都太晚啦!」
之後在準備考科的時候,我每天都是站著讀書,因為唯有這樣我才不會睡著。之後大考中心放榜了,我的成績不好只是200分的總分,但在班上已算是一匹小黑馬了。我填了幾間公家的學校,在放榜時我爸比我還緊張,他比我先知道學校,他打電話給我「阿弟,你知道你念哪間學校嗎?」我有些疑惑的說「不知道」,「台北體院休管系,爸爸在想我籌一筆錢,給你去開店好不好?念那學校將來出來不知道幹嗎?」我當下聽到很氣憤及難過,因為在他的言語裡我感覺到無盡的難過,還有他對我的不信任,我很直接的回說「你對我就這麼的不信任嗎?」之後我還是堅持要念。
到現在我大學要畢業的,因為之前在學校的運動傷害,讓我身上有些不定時的小毛病,但我在學校學到很多,某些方面我不覺得我比一班的大學生差,因為我在學校及學校以外我去很多地方學習,在系上當工讀生,在電視公司當執行助理,可能我跟許多優秀的大學生比起來有許多落差,但我還會學習更多。可是現在的我比以前更能體會我爸那「不願說出口的父愛」雖然我在他身上還是會感覺到他對我跟我哥的不平等及差異的愛,但我會慢慢去改變家裡,因為我不這樣做,既有的習慣是不會改變的。因為他習慣將他對我的愛用鋒利的針投向我,不是他不愛我,只是他不懂得表達,所以常常在他誤會我或傷過我之後就會拿一些,拿一些物質的東西來彌補我,我要改變一些事情。因為我不像以前那樣不懂事了!
- Apr 24 Thu 2008 15:22
我老爸的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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